少无适俗韵 · 性本爱丘山——林矗山水写生展

来源: 橙艺术 融艺术空间    时间: 2017-09-06    打印本文    字体大小:     阅读量: 37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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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本  丘  山

林矗山水写生展

学术主持 / 汪大伟

策展人 /  顾村言

展览地点 /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创作中心东外滩艺术空间

(地址 / 上海市秦皇岛路32号)

主办单位 /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 上海美术学院

开幕时间 / 2017年9月12日 下午三点

展览时间 / 2017年9月12日—9月22日

上午9:30—下午4:00 周一休馆

     由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上海美术学院主办的《性本丘山·林矗山水写生展》,定于2017年9月12日 下午三点在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创作中心东外滩艺术空间开幕,展览地点:上海市杨浦区秦皇岛路32号;展览时间 :2017年9月12日—9月22日;上午9:30—下午4:00 (周一馆休),请您拔冗出席,为感!


前言


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

     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林矗带来了厚厚一叠水墨写生作品,大家都在共同分享着丰盛宴会前的艺术清玩,有点像老友之间的雅集,氛围很融洽,当时把水墨稿分成几叠,三三两两品茗欣赏,有一种山野之风吹来,水墨之香洋溢着整个高尚品味的上海滩的大餐厅里,朋友们先后接踵而至,都能饱览这份不期而遇艺术的盛宴。我很感受这样的氛围,所以有了今天这个展览的机缘。

     “性本丘山”是萧海春先生为林矗水墨写生所题写的展览主题,“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是陶渊明《归田园居》诗头两句,做官三十多年归隐山林,“从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从陶渊明的“性本爱丘山”,和林矗的“性本丘山”是绝然不同的,有着质的区别。林矗的水墨写生,行万里路,是自觉、自信、自在、自为的,不是消极归隐,而是积极的走进生活、走进自然、是师法造化的过程;是人与自然融合、践行的过程;更是艺术创造和艺术探求的过程。

     近几年来,上海美术界重创新、重生活,协会也不断组织艺术家深入生活,扎根人民,倡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上大美院也很好践行师生深入生活,林矗在学校带队参与采风写生,我也常见林矗背着重达三十多斤的画箱,走进农村、山野,他的足迹走遍大江南北,太行山区深深吸引林矗的创作视线,他把太行山作为山水画创作的基地。这次展出的水墨写生大多是太行山之行的水墨写生。我读了林矗的水墨写生作品,他坚持传统笔墨的基础上,有生活味,眼前的真山真水只是他写生的形式和符号,可以随意组合挥写,为我所用,他的水墨写生作品透露出一股文人画的气质。林矗在多年艺术写生、创作中自我认识到,“写生能够体会自然的生机,理解生命之道”,他认为写生更是“连接自然”、“连接传统”、“连接自我”、“连接时代”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接触自然的机会比古人少得多,对自然的感情也往往不够深厚。因此今人更有写生的必要,在写生的过程中,觅古贤之迹,敬仰先贤,感悟山水之真谛”。他觉得在自然中认真观察思考,感悟自然之道,真正的自我才能浮现出来,得到释放。

     生活是艺术创作的不竭之源,艺术家要敬畏生活、尊重自然,写生不仅仅是收集创作的素材,对景写生面对千变万化的大自然,是艺术家观察自然、认识自然,即兴的创作实践,也是艺术家修养、经验积累的过程和体现。林矗的水墨写生也充分说明这一点。祝林矗“性本丘山”水墨写生展圆满成功。

陈  琪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 秘书长

2017.8.28于海上       

画家林矗


林矗简介


林矗  (号寒石)

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副教授

硕士研究生导师

1958年生于浙江省玉环

1977年加入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

1992年上海大学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毕业

1997年副团中校转业至上海大学美术学院历任上海大学美术研究所所长

上海大学公共艺术实验中心副主任

上海大学中国书画研究中心副主任

上海市创意设计工作者协会理事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会员

2012年 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70周年上海美术写生展,作品《太行林滤山所见 》(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2年 中韩作品展,作品《太行初春》赴韩国展(上海市美术家协会、韩国美术家协会)

2012年 赴美国田纳西州“我的上海我的城市”文化周系列文化艺术活动,举办个人作品展。(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

2013年 第七届上海美术大展,作品《太行山》(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4年 中国画小品展,作品《松壑鸣泉图》(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4年 第十二届全国美展,作品《云溪石壁图》(中国美术家协会)

2014年 美丽中国京津沪渝书画名家作品邀请展,作品《五松图》

2014年 上海美术作品希腊展,作品《清风摇翠图》(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5年 日本昭和美术会成立42周年公幕展40回纪念展,作品《松壑鸣泉图》(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5年 “魅力台州”——上海美术家作品展,作品《榴岛帆影》、《石梁鸣琴》,与陈琪、李钟合作《天台隋代古刹国清寺圣境图》(中国国家博物馆,上海市美术家协会,刚泰集团并收藏)

2015年 上海中国画作品展,作品《晓窗幽寄》优秀奖(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6年 “吟赏诗情.品味画意”以诗征画中国画展,作品《韦应物诗意图》二等奖(上海书画院)

2016年 纪念建党95周年长征八十周年上海美术大展,作品《将军嶺》(上海市美术家协会)

2017年 作品《秋山烟云图》由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收藏(与萧海春先生合作)


林矗作品

      我所接触的艺术家们天蒙禀受,各辉真趣:有的如庙堂礼器,恭端谨稳;有的如台阁秀士,儒雅温清;有的如名场领袖,随机应发;有的如山野高逸,酣畅任诞……种种不一的韵度风姿,形成了各自迥异的艺术追求和面貌——这也是艺术与人生的深通之致吧。我自以为大约要归于野的那一类,人到中年,更多了一些无知无畏的愚鲁自信和管他娘的随性放诞,尤其是相熟的师友中呼嚷喝叫、举盏接杯、嬉谑诙谈、接对忘倦的那几个,相交得自在轻松了许多。

      比如说林矗兄,他在上海美术学院任硕士生导师,我们自然称他为“林教授”,论年纪,他比我都大一轮有余,然从师萧海春先生学画的时间似乎比我略晚,于是他竟在一众小师弟小师妹之前戏称自己是“师弟”,真不知是我们占了他的便宜,还是他偷偷占了天地造化的便宜?又比如林矗兄曾经是军伍出身,论军衔是正儿八经的中校团长,于是我们都叫他“林团长”。林团长黑瘦稳练,常年戴一顶运动型的棒球帽加一副潮人的黑边方框眼镜,有一种刚毅的内敛,温和的郑重,当他开着越野车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们相约的场合时,那种感觉是只有我们这种年纪的人才能体味的“拉风”。但他却又私下跟我说,他其实不爱开车,因为他秉性里更多地融入了艺术的天性,或许时有遐思驰骋,像我一样总觉得开车太拘束,怕走神,所以有点抵触。这又多少有点令我出乎意料。

      我以为林团长必是有一声令下,刚毅果断,对百千将士而冷眉灼烁、言辞慷慨激昂的,因此上次萧海春山水艺术沙龙活动请他作写生讲座的时候,满怀期待地准备一领他潇洒昂扬的谕教,没想到他摊开一叠精心准备的稿纸,低头对着电脑屏幕磕磕巴巴念了近一个小时,几乎是照本宣科,把我都急得一身热汗。我知道林团长的认真,有时我玩笑过度,他会善意地笑喝止声:“哎!好了!不能再说了!”我只好嘎然打住——但真没想到他竟这么认真,连一个师门间的小交流也如临大敌,丝丝不苟如此,所以后来我谈感想,半戏谑地说,今天林教授的讲座,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认真!

      我跟师友们坦诚交流对林矗兄山水写生作品的看法,我一开始是不太能欣赏的,他的作品看似比较简单,没有我从个人偏好出发的对山水画的雄厚弘深的期待;他的画太过清素,写生作品尤其很少设色,寡冷的情调很难在第一视觉反射时间内击发人本能的好色荷尔蒙;他简率的图式和刻画,有快意但也尚内敛,总觉得还没有让人爽到死的尽兴。所以我是怀着虔诚的求学之心去聆听他的宣教的,那是今年夏天“没晒得死——本事”的四十多度高温天里我很少外出的一次深刻记忆。

      最近看到著名书法理论家邱振中先生在一篇讲演稿中说:人们在学习艺术的时候,很容易局限于自己的趣味和经验,因此所有人都必须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自己的一切趣味和经验,都必须经过审视。人具有广泛的可错性,我们需要自信,但又必须随时随地对自己的经验、观点进行苛刻的审视。这种认识,会使我们时时刻刻警惕自己的趣味的档次、合理性,任何人的思维方法都需要不断反思、调整和修正。一个人审美能力的提高的标志之一,就是你原来不能欣赏的东西现在可以欣赏了,就是说审美趣味的范围扩大了。

     引述这一点是缘于我个人的感受,对林矗兄的作品静下心来分析品味,使我略微明了了他的匠心所具之处,使我感觉自己有所提高。或可说,林矗兄的追求,也是他这个时代蕴育的一代人的审美禀赋的折射,是个人气质决定了的艺术风格。正如丹纳在《艺术哲学》中的观点是,优秀的艺术是它所属的时代的精神和风俗概况,艺术家所表现的,无非是实物内部外部的逻辑关系,也就是事物的结构、组织与配合。

      我以为林矗兄的艺术个性是执着、真率、果敢、鲜活的,较多的是立足于上世纪末以来所形成的基于传统放眼西方艺术之后继承而求变的国画艺术思维方式,是理性的传承、保守的创新、宽厚的包容之综合孕化。这种审美整整影响了他那一代人,并且至今在中国艺术领域独当一面,勇挑重担,同时担负着承上启下的历史使命。他们丰富但不纯粹,勇敢但不狂野,他们更多是跟着理性完善美,随着功力修炼美,而不像现在更年轻的一代艺术家们凭着直觉游戏美、由着个性宣泄美。他们作品所表达的理智的突破性、克制的丰富性,和当代直观审美的某种轻松纯粹但不无苍白的缺陷是不同的,不理解这一点而武断地抵触,也许会使你的欣赏陷入过于轻狂自大的狭隘陷阱。这就是我学习思考之后很难表达的一些模糊感受吧,或可谓之为一次自我的提高。

      林团长他们有一个写生突击小分队,几个五六十岁的同龄山水画家,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太行山脉的林州石板岩,每年开着越野车意气风发长途奔袭一千多公里,一战数十天,行走搜觅,写生创作,喝酒聊天,对那里熟到跟回老家差不太多。我数年前有缘跟他们在一起写生过一次,自己也去过一两次,对那里的山川风貌不算陌生。林团长此次展出的一批写生作品,正是在太行山中的那种行游歌吟。

      这些作品所传达出他拙朴的果断、苦涩的挥洒、淋漓的浇沃、氤氲的韵度,值得我们细细品鉴学习。

     我说他的作品是拙朴的,因为他的笔墨线条没有过多的矫揉和修饰,更多的是本性稚拙的率意挥写,线条干涩苍茫,下笔果断,在一叶一木的刻画中流露着他对传统临习的功力,而整体的面目是淳朴的,没有想象中的南方画家的如功夫茶一样的抒情优雅,或如卡布奇诺一样的小资情调,却似大麦茶一般浓郁有味。他的果敢没有发挥于演讲却流露于画面,或许与他的军人作风契合,下笔当行当断,绝不多言,一战而罢,进可屈人之兵,退则坦然受败,整顿旗鼓再作冲锋陷阵。他有与画面作战的勇气,敢于致胜,不惧挫折,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是与他格格不入的,他是画中的将士,而不是多愁善感的幕府骚客。

      他的小品每一帧都是太行山中的实地写生,以我对太行山的熟悉程度,却不太容易看出太行山的标志性形象符号,因为他本质上是借太行山在捕捉他内心的山川之美,他目中见小山水,心中念大山川。他的画面给我一种苦涩感,很难形容,是由枯笔和水墨形成的直觉感受,枯笔在纸面若有若无的游离,对形象的细节刻画是不太顾及的,他在画面中进进出出,所想表达的是画面本身的结构形式之美,而这种美因为他线条的个性使然和水墨的天然基调,隐隐约约透露着一种苦涩感,当你直面他的画面之时,我想这一点是可以感受的。苦涩是一种美,且可能是一种更高级的美,这大概是每一位成熟的欣赏者都不太敢于否定的艺术哲理吧。

      苦涩的线条是骨架,那么淋漓的浇沃是肉体,两种有点矛盾,或许可以说这种画面的形成,正是人本能的对本能的一种抗争和不满。就像很老实的人有时会做出很惊人的大胆之举,就艺术史而言,精研传统雅致如张大千,却在晚年画泼墨泼彩,这是艺术家对自己本能的不满,其实不必对张大千的成就拔得太高,我反而愿意从人性的不完美和不自满上,对之报以会心一笑。林矗兄的画作也给我这种类似的感受,那么艰苦地寻觅和经营着画面,却付之不屑一顾式的泼洒,你看到他自己的矛盾之两面——为艺术之不易,似乎也透漏无疑。

      这苦涩的线条和氤氲的韵度之间,最终形成了看似艰难又浑然一体的风格突围,具有南北画风兼糅的特质:画面有苍凉感,气韵却十分轻松;构图都很小,气象却不容小觑。艺术家欲穷理而尽兴,不断在传统的法度和个性的宣达之间徘徊冲突,看他的画,就像揪心地看战士一次次地打冲锋,冲进去又撤出来,胜而不骄,败而不馁。就像《老人与海》一样,在这一场注定是未必成功的决斗中,奋迅腾掠,毫刃相搏,非捕获而不决,纵然无人赏识,但渔夫的精神炳卓于天地,自顾盼而其不朽。我并非想有意把他的作品拔高到多么杰出伟大的程度,只是想说,离开了内心的那场苦斗去看林矗兄的每一幅画,我们恐怕都只能是流于表面的走马观花。

      陶渊明说“性本爱丘山”,这几个字中的简单直率、一往情深的意味大概触动了林矗兄心中的某几根弦,所以当萧海春老师建议以“性本丘山”四字为他的写生展命名的时候,他一拍即合,这是我当场见证的事。

      我与林矗兄谈不上有太多深入的接触和交流,面对他的作品,体察思考,想说的大概就是这样。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体会,如果说得有所不当,我也就只能祭出林团长的“命令”作为挡箭牌了,他说“没有任何要求,想怎么写都可以”,既然如此,那么就依着我的野性,放任胡言一通了。

俞丰      

2017年8月18日


来源:橙艺术  融艺术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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